「金箍棒有多重？」「华佗发明了什么体操？」「骐骥一跃中的『骐骥』是什么？」最近，问出这些刁钻问题的两位「历史人物」火出了圈，引得抖音网友纷纷去西安大唐不夜城景区打卡，只为和视频中的「房大人」「杜大人」聊上几句，顺便和二人一起照张相。
最近走红的「房大人」和「杜大人」。图源：抖音账号 @盛唐密盒想必很多人能猜出来，「房大人」「杜大人」的历史原型就是出现在我们课本上的唐朝名相 —— 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一个多谋、一个善断，留下了「房谋杜断」的历史佳话。随着两位演员的走红，更多人了解到了这一佳话以及二人在互动中提到的各类传统文化知识。从穿着汉服出游到奔赴西安打卡，当代年轻人正以一种更具参与感、沉浸感的方式加深对传统文化的了解，可互动的活动形式尤其受欢迎。但在实际生活中，「互动」往往有一定门槛，容易受到时间、空间的限制。在打破时空限制方面，VR 具有天然优势。因此，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很早就开始尝试将自己的文化内容融入 VR。不过，这些内容往往以重现展馆及文物为主，可互动性相对不足。近日，一个名为《古籍寻游记》的项目颠覆了这一传统做法。《古籍寻游记》是字节跳动公益联合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敦煌研究院、甘肃简牍博物馆、国家图书馆（国家典籍博物馆），与 PICO 、抖音共同打造的古籍「活化」项目。该项目以 VR 互动纪录片为核心，依托 PICO 的 6DoF 交互技术以及火山引擎视频云的三维重建及视频扫描技术还原「古文献四大发现」—— 殷墟甲骨、居延汉简、敦煌遗书、明清档案，让古籍真正「活」起来。在这些纪录片中，你可以足不出户「穿越时空」，亲自「参与」历史事件、欣赏古籍，并与其中的人物互动。「新兵蛋子，赶紧起来！我是这儿的头儿，木中燧燧长陈阳。新来的，好好听话，到时候立了战功少不了你的。」听到这番话，刚戴上 VR 头显的你还有点懵。没等你反应过来，陈阳就开始支使你干活：「先去劈个柴、添些火，暖和暖和。」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你走到木墩前拿起斧头，把地上的柴一块一块劈开，然后又把它们添到灶膛里。干完这些活儿，你好像真的适应了这个新兵的身份，陈阳还夸你手脚麻利，于是以后这些活儿都归了你。打开门，陈阳带你来到了院子，这里圈养着驿马和牲畜，而你的任务就是喂饱它们。在你喂猪时，身后高高的烽火台上传来战友打抱不平的声音：「陈大燧长，驿马和牲畜不自己照料，什么事儿都让新兵干。」听罢，你心头一暖：这战友人还不错。到了换哨的时间，你爬上高高的烽火台，战友耐心地教你分辨烽、表、苣火，并叮嘱你好好阅读旁边的一卷竹简，因为上面记载了这些东西的用法（每种东西在何时举，代表何种信号）。夜幕降临，战友出于关心上来查看，不料胡人突然来犯。「新兵，速点烽火！」战友突如其来的命令让你慌了神。而旁边的苣火又由于受潮怎么都点不着。就这样，你们搞砸了这次任务，导致附近烽燧的助吏李丹被胡人连人带马抓走了。而平时老支使你的燧长陈阳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帮你背了锅。心怀愧疚之下，你熟读《烽火品约》，再也不敢犯错。在后来一次更大规模的匈奴来犯时，你正确地举起了烽火，成功保护了国家安危。这就是《古籍寻游记》之《居延汉简》的主要故事情节。「居延汉简」是指在内蒙古居延地区的城障、烽燧、关塞遗址发掘出的数万枚汉简，对研究汉朝的政治制度、文书档案制度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短剧中呈现的汉简名为《塞上烽火品约》，为其中一卷，记录了居延都尉府下殄北、卅井、甲渠各鄣及所属亭、燧在面对匈奴来犯时必须进行的示警、传檄等规定。另外，短剧中提到的陈阳、李丹在历史上都确有其人。如果体验过传统博物馆的 VR 项目，你或许能感觉到，《古籍寻游记》这次带来的体验是很不一样的。就拿《居延汉简》这集来说，你在虚拟环境中可以走动的范围是相当大的，里面的汉简等文物都可以拿近观赏。这种体验更像是沉浸式 VR 游戏，而非传统的电影式观赏。这种体验的升级离不开 6DoF（Degree of Freedom，自由度）技术的加持，它与传统 3DoF 技术所能带来的体验迥然不同。简单来说，3DoF 是一种原地体验，你不可以在 VR 空间中有位移，相当于头部被固定于空间一特定位置，但可以沿 X、Y、Z 三个轴转动，就像在看一部 360 度影片。而 6DoF 与 3DoF 核心区别在于可以移动：除了 3DoF 头部的三个轴向的转动外，6DoF 同时包含了身体在 3 个方向的位移。因此，在《居延汉简》中，你不仅可以环顾四周的环境，还能在卧室、院子、烽火台之间自由走动。
更重要的是，6DoF 技术的加持创造了你与环境互动的可能，比如劈柴、烧火、喂马、喂猪、拿起汉简细细观赏、点燃苣火释放信号等。这些互动极大地增加了纪录片的趣味性和沉浸感。当然，这些效果的达成离不开其他技术和硬件的配合。比如，在《居延汉简》那个战友打抱不平的场景中，背对烽火台的你明显能感觉声音是从身后一个很高的地方传来的。这一效果的呈现要归功于 PICO 自研的空间音频技术。PICO 的新一代 VR 一体机 PICO 4 使用 6DoF 数据判断空间，实现 3D 环绕式空间音频技术，让你仿佛亲临现场。此外，PICO 4 采用了双立体声扬声器，分别置于两侧绑带上贴近耳朵处，同时加入了 SAMI 音效增强算法，可以提供更具方向感和空间感的空间音频效果，以及更震撼的低频效果，让听觉体验更沉浸。如果你去过位于北京建国门立交桥西南角的古观象台，你可能对陈列在这里的八件大型青铜天文仪器有印象。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里面有六件都是清康熙年间生活在中国的一位比利时人监督制造的。这位比利时人名叫南怀仁，是钦天监监正、德国传教士汤若望的学生。在汤若望因中西历法之争病死狱中后，南怀仁接过了老师在钦天监的职位。他擅长机械制造，精通天文历法，懂兵器，是清初最有影响力的传教士之一。在钦天监，观测天象、向皇帝呈进观候天象题本是南怀仁的日常工作之一。明清内阁大库档案中便收藏了他写的《钦天监南怀仁题本》。《古籍寻游记》之《明清档案》由此展开。在这集中，你的身份是立志投身天文历法的天文科新人，在互动中学习天象观测、题本撰写等常规事项。其中，天象观测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场景。时空流转，你被送到了一个观测台上。但与星空下的普通观测台不同，你上方的天空仿佛罩在一个洪钟之内，之前见过的天文仪器悬浮于半空。出于好奇，你轻轻移步，才发现自己已站在万米高空。俯仰之间，你真正体会到了李白所描写的「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的旷阔感，理解了古人对神秘天际的向往。「每颗主星都有自己固定的方位，请你参照这卷轴的提示，移动火、土、木三星，让它们逐一归位吧。」南怀仁的声音让你回过了神。于是，你拿起手柄，开始转动眼前的「天空环」。与此同时，你的耳边响起深沉的隆隆声，宛如大地在颤动。一对手柄也发出与之契合、时强时弱的振感。这种浑厚交织的韵律让眼前的「天空环」瞬间有了重量。在浓郁的古老气息和神秘感的包裹下，你感受到了宇宙的浩瀚和历史的厚重，甚至有种身处《三体》游戏的错觉。在视觉上，PICO 4 的高分辨率屏幕（单眼分辨率 2160*2160）、接近人眼自然感知视角范围的大视场角（105°）、拥有优质成像质量的 Pancake 光学方案保证了视觉上的广阔感。在触觉和听觉上，手柄中内置的宽频马达带来的有力振动和低频音效的配合让你感觉自己仿佛在操控一个庞大且具有巨大影响力的物体，感受到了这些巨物相互摩擦所带来的空气和地面的振动。 这种视觉、听觉和触觉的联合创造出一种全身感官参与的体验，让你深刻体会到宏大场景所带来的氛围和震撼力。值得注意的是，由于马达频宽范围比较大（50-500Hz，是目前消费电子产品中顶级的马达配置之一），你在《古籍寻游记》不同场景中体验到的手柄振感是非常丰富且细腻的，比如转动天空环时振感明显较强，用笔触及纸张时明显较弱，不同的材质对应不同频段的振感。与视觉信息相比，触觉信息往往容易被忽略，但如果后者的实现效果不好，你在 VR 中的沉浸感将大打折扣。完整版的《古籍寻游记》总共四集，分别是「明清档案」「殷墟甲骨」「居延汉简」「敦煌遗书」。目前前三集均已上线，你可以用自己的 PICO 一体机下载体验。《古籍寻游记》是国内首部采用 6DoF 技术呈现的 VR 互动纪录片，重现了古文献四大发现。它突破了传统的古文化宣展模式，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交互体验和沉浸感。比如，同样是了解「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种圣兽，传统宣展模式往往以图文、视频的形式进行知识讲解。但在《古籍寻游记》中，你可以通过自己的操作亲手召唤出这些圣兽，并看着他们从天上飞下来，栩栩如生地站到你面前。「我觉得触动挺大的，与书本阅读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它把一些枯燥、专业的术语非常生动地展示出来了。我想，这对于想要了解这些历史文化的大众，尤其是年轻人来说非常有用」甘肃简牍博物馆的肖从礼主任评价说。更重要的是，在《古籍寻游记》中，你的身份发生了彻底的变化：从传统的被动感受转变为了主动探索，就像在玩一个探索类游戏。这种转变极大地消除了传统体验的枯燥感。即使放到整个 VR 行业，《古籍寻游记》也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它探索出了 VR 在应用场景中的更多可能，拓展了 VR 产业新空间。当然，创新并没有那么容易。与传统的 3DoF VR 项目相比，6DoF 等前沿技术的引入给创作者带来了更大的挑战：追踪精度、模型制作精度、硬件规格的要求都要更高。以追踪精度为例，《古籍寻游记》中出现了多种互动方式，每次互动都需要传感器准确追踪人的头、手、身体的位置。若追踪不够准确或及时，交互动作的执行可能会出现误差或延迟的情况。模型制作同理，在传统的 3DoF 作品中，你没有机会看到某个物体的背面，那么这部分制作就不需要花太大工夫。但在 6DoF 场景中，你可以走到该物体的后面去，或者其他任何不起眼的角落。如果有一个角落建模没做好，沉浸感就会被打破。更棘手的是，在顾及这些细节的同时，制作人员还要考虑 VR 一体机的算力、功耗。因此，最终呈现的作品是各方面追求最佳平衡的结果。此外，如何在增加趣味性的同时贴合史实也是制作者必须解决的一大难题。「人类从最早的文明发展以来就有故事，它可能会依托于小说、戏剧、影视等各种媒介去变化，但故事一直是存在的。VR 这种媒介的意义就在于给了大家一种全新的，尤其是可以通过三维形式去还原故事的可能性。我们也希望把 VR 媒介的优点应用在一些有人文艺术价值的领域里面。」《古籍寻游记》VR 项目监制范帆说到。基于这一理念，在过去的一年里，PICO 通过 XR 技术研发，以 VR 互动娱乐、VR 视频 + 直播等方式进行了文旅产业的有效结合与创新，比如引入了几十支文旅相关的全景内容，创新升级了「VR 小聚场」，与《三体》《灵笼》等文化 IP 展开了合作…… 在采访中，PICO 相关负责人提到，他们也希望与行业伙伴们共建 VR 内容生态，丰富用户在实际使用 VR 设备时的内容储备。对于《古籍寻游记》这样的内容，PICO 更希望达到一种抛砖引玉的效果。就像该项目导演刘一彤所说，「希望我们的一小步可以成为古籍『活化』的一大步，让我们中国的历史、中国的古籍『活』起来，在当代有一个更好的传承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