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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科学引发的哲学问题

现在,大部分人接受心智依附于脑功能这种论断,也不会反对「你就是你的大脑」这种说法。毕竟,我们很久之前就知道大脑控制着我们怎么行动,我们记得什么,甚至我们想要什么。但是这种说法意味着什么?它真的是正确的么?

尽管我们嘴上都挂着大脑的重要性,这种观念在实际生活中对我们怎么看待世界却没什么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可能是因为我们大部分情况下没有能力去影响大脑运作的方式,至少不能以系统的方式(去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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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在变化。神经科学在迅速发展,并且开始去阐明行为控制的环路,心理内容的表现等等。更为戏剧化的是,神经学家们已然开始开发干预脑功能的新方法。

随着临床治疗的发展,对脑功能的干预将会神奇地描绘出我们的自我认知对大脑的依赖,而这也许会对我们看待世界的一些基本信念和概念产生挑战。

心脏起搏器vs大脑起搏器

长久以来,药物干预着人类的身体,我们也熟悉并享受于维持心脏平稳跳动的植入物。我们不会认为起搏器威胁到我们的自我认知,也不会认为它们会引发「这种干预是否该被允许」这种令人困惑的深层道德问题。大脑就像心脏一样,是一个肉体器官,但是由于它的独特功能,对它的干预就带来了许多道德和形而上学的难题,挑战着我们关于「我们是谁」以及「我们是什么」的直观和固有的观点。

过去几十年,人们见证了各种各样新奇的脑干预方法的诞生。其中最令人熟悉的也许是通过大量兴起的精神药物对脑化学过程(进而脑功能)的系统性修改。然而,更为定向的干预方法也同时存在,包括直接的或经颅的脑皮层电刺激,电活动的磁感应以及脑深部结构的局域刺激。

还未被调整和核准使用在人体上的更强大的技术即将来临。

转基因干预能使神经组织对光敏感,这将使对单个神经元的精确控制成为可能。强大的基因编辑技术也许让我们能够修正胎儿时期的神经发育问题。尽管其中许多方法看起来过于未来主义,然而已经存在着数十万的实例:数量超过十万的半机械人正行走在我们中间,人们通过电脉冲(electrical pulses)实现大脑回路间的稳定切换,来达到驱动和控制它们的目标。

这不是反乌托邦噩梦,也不是新僵尸秀。脑深部电刺激(DBS)对于成千上万苦于运动和认知功能受损的帕金森病人来说是救命的治疗方法,它也能神奇地改善其他罹患心理和神经疾病的患者的状况,包括强制性障碍(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s)、难治性抑郁症(treatment-resistant depression)和Tourette综合症(Tourette's Syndrome)。

脑深部电刺激包括了深脑结构的电极置入。电流是通过植入电源组的电极来控制的,患者和医师能对电源组远程控制和调整。脑深部电刺激本质上来说就像是大脑的起搏器。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并不是很了解它的原理,但是一旦起效,脑深部电刺激可以在数秒内让一个因多巴胺不足而不受控颤抖、肌肉收缩、身体扭曲几乎瘫痪的病人回复到正常的身体机能。这种转变完全就是奇迹。

当神经科学的答案让我们产生哲学疑问

除了它显著的医学益处外,脑深部电刺激还提出了一些有趣的问题。

首先,脑深部电刺激不仅仅作用于目标疾病的病征。有时,电刺激会产生非预期的副作用,改变病人的心情、偏好、欲望、情绪和认知。在一个报道实例中,电刺激明显可见的副作用是患者突然产生了对约翰尼•卡什作品前所未有的痴迷。

虽然人们很容易将运动控制的改善视为输出回路破损的机体恢复(这恰恰是对帕金森病症中脑深部电刺激治疗真实功效的误解),但是扰乱我们的偏好和情绪却是切肤之痛。它吸引人们去关注一些难以看透且常被忽视的事情:在某种肯定的意义上,我们喜欢什么、我们什么样、我们是谁取决于我们大脑中物质的运动和电子信号的涨落,就像其他所有的物理装置一样。

这个提醒着我们某些经常挂在嘴上却未曾直面真实含义的东西。然而,神经技术持续增长的实用性可能驱使我们对大脑和我们自己的真实情况进行更深层次的哲学探索。

毕竟,如果我们的人格可以被简单的技术改变甚至控制,那么「存在」当真还存在吗?人体中是否存在着某个作为自我的不变内核,或者不会改变的本质?对脑的干预能改变我们是谁吗?能让我们变成一个不同的人或是改变我们的身份吗?

如果一个人在脑深部电刺激下对你进行侮辱(或实施犯罪),他应当对他的行为负责吗?在什么情况下(如果有的话),可以说「那不是真的他」?答案能带给我们什么关于脑功能的重要洞察吗?此外,我们认为脑干预应当成为宽恕的借口,那么什么时候应当?为什么应当?这种逻辑是否暗示着我们应当宽恕所有大脑负责的行为?毕竟它们只是遵循自然定律运作的物理系统。它是否会带来削弱更广义责任概念的威胁?

这些是哲学家们苦思已久的难题。它们多半出现在学院和思想实验的范畴中,基本上被世人所忽略。但是,如今我们生活在一个思想实验已然成真的世界中,并且这些问题已经在医学和法律领域的实际情形中引起关注。虽然现在还未形成共识(我也无意支持任何看起来正确的答案),以往哲学家们的抽象谜题可能不久之后就将成为桌边谈资。

本文选自World Economic Forum,作者:Adina Roskies。机器之心编译出品,参与成员:小二、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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