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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佩奇的伟大归来

事情起源于2001年7月。一天,拉里·佩奇突然决定解雇所有的谷歌项目经理。所有的。 仅仅五年前,22岁的佩奇还在斯坦福读研究生时,一天午夜他突然迸发出一个日改变世界的灵感来——他可以下载整个互联网的信息,并且检索每个页面的链接——这是一种全新的看待整个世界信息的方式。 那天晚上佩奇写下的代码日后成为了一个软件算法的基础,他给这个算法命名为Page Rank,并用它来驱动一个新的搜索引擎——BackRub。这个名字没保留太久。 到了2001年,BackRub已经更名为谷歌。谷歌的发展很好,它有了数百万用户、一长串顶级的投资人,还有四百多名员工,其中包括五六个项目经理。 如同大多数创业公司一样,谷歌创立的第一年是没有管理层的。CEO 佩奇和工程师们可以直接交流。但随着公司的壮大,谷歌设立了管理经理这一职位,这些经理可以和佩奇或者其他谷歌高层直接会面,同时也是他们向工程师们下达直接命令并设置任务的截止日期。 28岁的佩奇很讨厌这样。既然谷歌只雇佣最优秀的工程师,佩奇认为雇佣额外的管理人员不仅没有必要,还是公司发展的阻碍。而且佩奇还怀疑谷歌的项目经理会把工程师们带离那些对他很重要的项目。比如有一次,佩奇置顶了一个计划来扫描世界上的所有图书并且让它们可被搜索到,但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没有人在执行这个计划。佩奇认为都是项目经理的错。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一些戏剧化的精简措施应运而生。取代之前工程师向项目经理汇报工作的形式,现在所有工程师将向一个名叫Wayne Rosing的新工程副总裁汇报工作,然后这个副总裁会直接向佩奇汇报工作。 谷歌的人力资源主管Stacey Sullivan是一位梳着刘海的严谨女性,她觉得佩奇简直疯了——据Douglas Edwards的书《手气不错》(I'm Feeling Lucky)说,Sullivan告诉佩奇,「你不能指望他们自我管理,当出现问题的时候,员工们需要能找到一个人解决他们的问题!」 佩奇没理她。 Sullivan向埃里克·施密特表达自己的担忧。那年3月施密特已经成为了谷歌的董事长,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在结束Novell的CEO任期之后立刻出任谷歌的CEO。 施密特同意Sullivan的看法,持有同样看法的还有佩奇的「创业教练」——Bill Campbell。之所以称呼Campbell为教练,是因为他曾在哥伦比亚大学担任过橄榄球教练。他现在一举一动还让人感觉他在球场边指挥比赛。 正如Steven Levy在欢快的谷歌历史——《丛林之中——谷歌运作的秘密》(《In the Plex》)中写的那样:一天晚上,Campbell与佩奇就他的计划发生了巨大的争执。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Campbell请了几位工程师到佩奇的办公室表达他们的看法。这些工程师接连的表明他们需要一个项目经理——一个能解决团队中的分歧并给予团队方向的人。 但是佩奇决心已下。 对于Sullivan来说,她当时最不应该求助的人就是施密特。佩奇根本不想让施密特出任谷歌的CEO,事实上,他不想让任何其他人来出任CEO。是投资人迫使他这么做的。 不久之后,施密特可能会成为佩奇计划的阻碍,但在当时,也就是2001年7月,施密特还没正式出任CEO,所以佩奇决定立按自己的来。 佩奇让Wayne Rosing来宣布这个消息。 一天下午,一共130名左右的工程师和一半的项目经理聚集在佩奇的办公室外面,他们周围是一些随意摆放的柜子和沙发。这些柜子和沙发就和公司里其他家具一样,都是从那些破产的创业公司手里低价收购回来的。 终于,戴着眼镜、略有些秃顶的Rosing开口了:工作制度将会有所改变——以后所有的工程师都直接向他汇报工作,而所有的项目经理都被解雇了。 可想而知,这条消息震惊了所有人,尤其是项目经理,他们甚至事先没有接到任何警告,然后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就被解雇了。 佩奇向工程师们解释,带着平常说话的那种没有情绪,像机器人般的嗓音,「我不喜欢非工程师管理工程师,工程师不应该被缺乏专业知识的项目经理约束」,最后,他还说道,谷歌的项目经理们工作做得不太好。 在佩奇说话的时候,他避免和其他人对视。虽然高于常人的身高和一头浓密的黑发让佩奇显得很有魅力,但是他还是不善于社交。 紧随而来的是各种抱怨。终于,一个名叫Ron Dolin的工程师开始向佩奇大吼。他说绩效考核会变得很难,佩奇的做法「简直是荒谬」,而且「极为不专业」。 「真是太糟糕了。」一个在场的项目经理后来说道。「我受到了侮辱。Larry在整个公司面前说公司不需要项目经理,他还说他有多么不喜欢项目经理,他的话伤害了许多人。」 最后,裁员并没有完成。那些佩奇想要解雇的项目经理全部被归到Urs Hözle的管辖之下——进入谷歌日益增长的运营部门。 佩奇的重组计划也没能持续很长时间。一些工程师在没有管理的情况下工作进展顺利,但同时问题也出现了——需要资源的项目未能得到那些资源、人浮于事、工程师们迫切地需要反馈,并且对他们未来职业生涯的道路很疑惑。 最后,谷歌再次开始雇佣项目经理。 「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向Larry解释管理的价值和重要性,而且你可以定下一个基调来管理。」 StacySullivan在《手气不错》中回忆道,「希望Larry这次吸取了教训。」 到了2001年8月,施密特终于从Novell脱身,成为了谷歌的CEO,为佩奇和佩奇的合伙人布林提供所谓的「成人监督」(adult supervision )。 在那之后很长时间,佩奇都很不开心。 所有人都知道史蒂夫·乔布斯的故事——他是怎样被自己创建的公司——苹果 解雇的,然后在流放多年以后重返公司并且拯救公司。 而没太被理解的事是——当年苹果的董事会和投资人解雇乔布斯的决定是正确的。在乔布斯创业的初期阶段,他非常难以相处,脾气暴躁,对公司的正常工作是个灾难。只有离开苹果才能消磨他的锐气,并使他在创建Pixar的过程中成长为一名合格的领导者,一个在日后能回归苹果并带领苹果成长为世界上最有价值的公司的领导者。 相对来说,佩奇就是谷歌的乔布斯。 和乔布斯一样,佩奇有一个联合创始人Sergey布林,但事实上,佩奇才是公司真正的愿景和推动力。 而且就像苹果的投资人选择将乔布斯赶出公司一样,谷歌的投资人忽略了佩奇的请求,并且迫使他接受聘请施密特来为公司提供「成人监督」。 佩奇和乔布斯都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低谷。与佩奇相比,乔布斯所遭受的流放更为严苛,但是佩奇仍然用了很多年才适应那种不用天天管理谷歌的生活。 和乔布斯一样,只有经历过这样长时间的放逐,佩奇才能成长为一个知道自己优势和弱点的领导者。 最后,和乔布斯如出一辙,佩奇带着远大的抱负和坚定的信念回归了谷歌。

劳伦斯·爱德华·佩奇

1943年1月7号——一个寒冷而又空气稀薄的冬夜,Nikola Tesla平静地躺在曼哈顿大道纽约酒店的33层套房里。突然他的胸腔一阵剧痛,不久之后他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 一天以后,一个酒店服务员无视了Tesla门上的「请勿打扰」的告示牌,并在房间里发现了Tesla的尸体——这个伟大的发明家去世了。 Tesla是一名出生于1856年的塞尔维亚移民,他发明了当今全世界都在用的发电方法。他还构想并发明了无线通信。但在他死前的最后十年,他的大好时光都浪费在喂鸽子和争取自己的救助金上了,再也没能说服投资人为他最后的疯狂想法投资。Tesla到死都相信他能发明出一种武器来结束世界上所有的战争,一种能让能量无线穿过海洋的方法,还有从太空中获取能量的计划。最后,他在负债累累的凄惨状况下孤独地死去。 Tesla是一个天才。他会说八种语言,同时还有影像般的记忆。他能让自己的发明构想以完整的形式呈现在脑海里,但他是个很差的商人。 在1885年,他告诉自己的老板,爱迪生,他能改进老板的马达和发电机。Edison说,「如果你能做到,我给你五万美元」。后来Tesla实现了自己的诺言,Edison 给他涨了十美元的工资。 Tesla 辞了职,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Tesla Electric Light& Manufacturing,但不久他就与投资人在商业方向上发生了争执。他们炒掉了Tesla。为了生计,Tesla不得挖了一年的地沟。 1900年,Tesla说服JPMorgan为自己的新项目投资十五万美元,但这些钱仅仅支撑了一年就用完了。Tesla后来一直向摩根大通申请更多的资金,但从未如愿。 1944年,也就是Tesla去世后一年,纽约先驱论坛报的记者O’Neill——Tesla生前的朋友为Tesla写了一部人物传记。 「在Tesla生命的最后三十年里,很可能一万个人里也找不出一个认识他是谁的人。」传记中这样写道,「一个被埋没的天才: Nikola Tesla的一生」,传记结尾还写道: 「即使后来报纸头条每年一次都会报道Tesla以及他做出的奇迹一般的预言,估计也不会有一个人把Tesla与一个每天喂鸽子而又穿着老旧的消瘦男人联系起来。」 「在构成大城市庞大人口的不同类型的人里,Tesla只是奇怪个体中的一份子。」 1985年——传记发表四十一年后,一个12岁的密歇根少年在读完这些描述那个伟大发明家的文字之后,流下了泪水。 那个少年就是拉里·佩奇。 Larry的父母都是密歇根州立大学的计算机教授,他家里的摆设十分混乱,到处都是电脑、各式各样的小物件,还有科技杂志。 从那时起,佩奇就意识到,仅仅拥有改变未来的革命科技构想是远远不够的,这些构想必须能够实现商业化。如果佩奇自己想成为一名发明家,那么他还得创建一家成功的公司。 Tesla的故事还教会佩奇一件事,那就是要提防世界上像爱迪生这样的人——那些只会利用你并且践踏你梦想的人。

拉里·佩奇的管理之道

通过内置链接实现网页排名两年后,谷歌于1998年4月正式成立了。拉里·佩奇自己出任CEO,而他的好朋友Sergey 布林则成为了公司的联合创始人。 一个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总是被历史遗忘,乔布斯在创立苹果时有两个联合创始人,而Mark Zuckerberg创立Facebook时则有四个。 对于佩奇来说,他的伙伴——Sergey 布林和自己有很大的区别。两人相识于斯坦福大学,外向的布林总是显得活力四射,他常常冲进教授的办公室却从不敲门。 在谷歌逐渐成长为一个全球科技巨头的过程中,布林能带来佩奇所欠缺的社交能力。布林在制定战略,品牌建立等方面很有一手,而且非常善于发展谷歌与其他公司的关系。总的来说,布林是佩奇的合伙人,或者,初级的合伙人。 当人们提到谷歌的时候总是会想到那两个年轻的科技怪才——Sergey和Larry,Larry和Sergey。但事实是,拉里·佩奇创建了谷歌, 在布林的帮助下。 佩奇和布林从亲戚朋友借来一百万美元用于起步,从而搬出了斯坦福并且租用一间车库来开始他们的事业。 到了1999年2月,车库已经容纳不下高速发展的公司了,于是他们决定将公司搬到加利福尼亚的Palo Alto,在那里,一间楼下有自行车行的办公室被用作谷歌的新办公地点。 …… 佩奇倾向于在交谈时加上强有力的身体语言。当他挑起眉毛时,那意味着他认为你的想法过于愚蠢。如果你说了什么激怒或者令他不舒服的话,他会在避免和你眼神交流的同时换上一副低沉的语调。 佩奇因为缺乏基本的社交礼仪而名声很坏,甚至于在产品演示会上一个缓慢加载的程序也会让他大声开始读数。 「一秒。」 「两秒。」 佩奇鼓励公司的高管们反抗他和布林。在新员工见面会上,两个创始人总会挑起一个有关商业或者产品方向的争论,然后他们就会静静观察,就好像他们的助理互相在口头上打断了他们。任何争论陷入循环僵局的时候,佩奇就会说:「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就这么做吧。」 这不是说佩奇就是一个独裁者,而是他与人们的想法连接,而不是他们的感受。 早期谷歌的人力资源主管Heather Cairns回忆起曾经有一次下班后她看到佩奇正认真地和看门人交谈。 之后她问佩奇在和看门人聊些什么,感觉很严肃的样子。 「我就是想知道每个人是怎么工作的,」佩奇回答说,接着他详细描述了看门人是如何将空垃圾袋套在垃圾桶底部以达到方便移动它们的目的的。 「这个方法很有效。」佩奇很是赞同的说道,「他省了很多时间。我觉得我学到了东西。」 佩奇小时候并不擅长社交。但到了大学,他能够通过一些客观抽象的东西来和人们交流:对未来的看法,很酷的新技术。创建谷歌后,佩奇依然使用这种方法和员工们交流,他管理公司的时候不太考虑人们的感受。 有一次佩奇告诉一个员工,他解决复杂问题的方法就是把问题层层分解为二元问题,然后简单地选择更好的那个选项。任何相应的代价他都视为可以忍受的附带损失。 在佩奇获得密歇根大学的计算学位后,他去了斯坦福大学开始攻读自己的硕士学位。本来他以为他需要在成为一个学者和创业之间二选一。如果选择了前者意味着放弃了成为一个成果斐然的伟大发明家的机会,但如果选择创建一家公司的话则意味着他将不得不用一些自己不喜欢的方式与别人打交道。在谷歌成立的前几年,佩奇做到了两全其美:他开发出了一个拥有数百万用户的产品,而且他还创造出一种新的人际文化——全力专注于产品构想和研发成果,至于细腻的情感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很多年里,谷歌在这种管理方式下都运作良好。 对于很多员工来说,在一家拥有明确目标的公司里工作,有一种打仗式的氛围是一种合理的代价。 …… 最终,佩奇写下了自己的管理法则: ——不要推诿:自己去做任何能让产品研发进展更快的事情。 ——如果你不能为产品增值,那么你就不要成为碍事的人。让那些真正做事的人相互讨论,你去做其他事情吧。 ——不要官僚主义。 ——创意比年龄更重要。提出想法的人很初级不意味着TA不应该获得尊重和合作。 ——最糟糕的事情就是只会说「不,不行。」,而不提出切实可行的改进措施来。 在1999 年,eBay、雅虎和谷歌这样的大型互联网公司扩大服务器的方法已经相当普及。他们购买服务器,然后将其安装到第三方所有的庞大仓储中心。这些仓储空间提供商支付电费确保服务器运行,购置空调为服务器降温,而网站所有者则根据面积支付费用。 佩奇发现既然谷歌要按每平方英尺的面积来付费,他就要在固定的空间里安装尽可能多的服务器。于是,他拆开服务器,寻找缩小服务器体积的方法。最先被佩奇砍掉的就是所有的关闭开关。 「你为什么要把服务器关了?」他问。 将没有用的零件去掉之后,再装到软木板里,防止线缆缠绕在一起,于是谷歌开发出了全新的轻薄型服务器。这些服务器外观丑陋,但不久之后,谷歌就用早期竞争对手 Inktomi 支持 50 台服务器的价格支持了 1500 台服务器。因此,谷歌的搜索速度更快,而 Inktomi 与谷歌的其他搜索竞争对手一样,逐渐消失在尘埃里。 尽管拉里·佩奇在前两年掌管谷歌取得了惊人的成功——或者正因为此——他就要失去他的工作了。

探索荒野

在1999年的上半年,谷歌的人气疯狂飙升。不断膨胀的使用量迫使他们需要更多钱来购买服务器和招聘员工。但谷歌还没有挣钱。 当佩奇和布林开始寻找新的投资者时,佩奇向他们提出了一个要求:他和布林要持有大多数的投票权股票并完全掌控谷歌。 最初,硅谷的风险投资人对这个想法一笑置之。 随着谷歌不断壮大,而那些嘲笑声也逐渐消失了。很长时间后,硅谷的两家著名风投公司——KPCB和红杉—同意了佩奇的条件并总共投资了2500万美元。 但投资人也有自己的要求,作为佩奇和布林拥有大多数票权股票的交换,他们要求年仅26岁的佩奇卸任CEO,而任命一个年长的管理者。 就像Steven Levy 写到,KPCB的合伙人John Doerr告诉佩奇「一个世界级的CEO更懂得打造一个世界级的团队。」 佩奇答应了这个条件。谷歌真的需要钱。 几个月后,当交易正式签订,投资者无法再退出的时候,佩奇通知Doerr和其他投资人他和布林改主意了。 他说,「我们觉得我们两人可以管这个公司。」 也有可能佩奇一开始同意了Doerr的说法,觉得谷歌需要一流的CEO,只是后来又改变了想法。但估计不是。 佩奇总是有很强的控制欲。他的一个大学同学告诉Levy,佩奇在密歇根大学的时候就是「控制和偏执狂」因为「他想要确保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很好。」 在1998年,佩奇和 布林 决定带着谷歌仅有的8个员工去 Lake Tahoe 滑雪。他们租车时候发现,如果他们有一个指定司机的话可以每天省2.5美元。于是 佩奇就指定了自己。所以一路上当其他人在后座玩数学游戏的时候,佩奇一直在开车。 就像 Douglas Edwards 写到的,「佩奇不准备把自己的命交到任何人手上。」 事实上,佩奇从未想过借助他人的帮助来管理谷歌——至少除了 布林 之外的帮助都不需要——他把这个观点也告诉了新的投资人。 Doerr差点疯了。他认为显然 佩奇还没有准备好领导一个大公司,而且他表达这种想法的方式并不太好。 他建议 佩奇去见见其他大型科技公司的CEO,问问他们的工作情况,比如像苹果 的 史蒂夫·乔布斯,Intel的 Andy Grove,还有 Amazon 的 Jeff Bezos。Doerr 认为佩奇回来后会转变观念,接受帮助。 佩奇马上就答应了。 在结束所有的会面后,他叫来 Doerr 说了一下新想法。佩奇说谷歌能接受一个外来CEO,只要那个CEO是 Steve乔布斯。 显然这不可能,但 Doerr 还是很开心听到 佩奇愿意接受另外的帮助。接着他们一起见了其他的候选人。Doerr 还把佩奇和布林介绍给 Novell的CEO 埃里克·施密特认识。 佩奇觉得施密特还行。和很多其他高管不同的是,施密特 曾经是一个程序员。实际上,谷歌现在仍在使用的一个软件代码就是他早些年写的。布林喜欢施密特是因为觉得他就像一个出现在内华达沙漠一年一度的「火人节」上的人。 谷歌聘请了施密特。他在2001年三月以主席的身份加入,然后在八月正式成为谷歌的CEO。 佩奇顺应了这个安排,但他并不开心。他担心他在新架构中的地位——他的职位可能是产品负责人。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他一手创办的公司不再需要他了。 在这段动荡的时期里,2001年7月,佩奇试着用他幼稚的方法来重组工程团队(即开除掉所有项目经理),这立刻证明了Doerr一直都是对的。 佩奇这么做也可能有另一个原因:开掉那些最终可能会向施密特汇报的项目经理貌似可以保持他的掌控权。 「我觉得谷歌的人从没这么沮丧过——至少工程团队没有。」前谷歌工程师兼Gmail的发明者Paul Buchheit对Edwards说。「人们对一个公司有归属感,像个快乐的大家庭。可是突然间,你的一些朋友被轰走了。你就会想『这怎么回事,我以为大家一直会在一起呢。』」 谷歌在佩奇的管理下已经走过很长一段时间,就像曲棍球比赛+论文答辩一样。但说实在的,谷歌的员工更想要像现在这样机敏,善解人意的人执掌大权。 这就是施密特的作用。 接下来的几年,谷歌发展成了大型的跨国公司。 施密特一直平稳行事,并且总和佩奇和布林磋商。他聘请了高管团队,建立了销售队伍,将谷歌带领上市。 谷歌里的每个人仍把佩奇视为他们的终极上司。每个人事变动都要经过他的批准,而且在2004年8月19日谷歌首次公开发售的时候现显示的也是佩奇的签名,成千上万的人变成了百万富翁——而佩奇自己变成了亿万富翁。 但渐渐地佩奇开始变成了一个更加遥远和疏离的形象。用谷歌早先年的一个比喻来说,佩奇不再是开车的人了,而是雇了一个司机然后自己坐在后面做梦。 但这种撤退很缓慢。在开始的几年里,佩奇还是牢牢掌控着谷歌的产品开发。 施密特在2001年8月以CEO身份加入谷歌后,第一项工作就是建议佩奇找一个负责产品管理的副总裁,但佩奇认为这是多余的。 不过施密特还是劝他聘请Jonathan Rosenberg 来担任这个职位。Rosenberg来自Excite@Home,这是个用大量资金高调建立的创业公司,但在90年代末就没落了。 但就算Rosenberg得到了这份工作并有了这个头衔,也不代表着佩奇会让位。 「我一般带着我的议程参加员工会议,比如我们需要做的市场调查,以及未来一年或两年的规划蓝图,但佩奇一般都会嘲笑我一番。」 Resenberg后来告诉记者。 Rosenberg招聘产品经理的时候也很困难。他不断地从哈佛和斯坦福MBA项目吸纳顶尖的毕业生,而佩奇却不断地拒绝。 Rosenberg最后问佩奇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佩奇告诉他不要再告诉工程师去做什么,也不要再招一些非工程师的人去做这种事。 在公司正在崛起的Marissa Mayer是佩奇在谷歌的心腹之一,她如Levy所说,最终给Rosenberg了一点提示,不再找MBA毕业的人担任产品经理,而是转向对商业感兴趣的计算机系毕业生。 只有由工程师组成的管理层才能让佩奇放松掌控并允许这个管理层介入他和谷歌的工程师之间。 Rosenberg 接受了这个建议。不久后谷歌就出现了大批产品经理。佩奇也顺势向后退了一步。 Rosenberg在谷歌工作的时候,曾碰到了佩奇的母亲。佩奇正带着她参观公司。 佩奇的母亲问到:「Rosenberg是做什么的?」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 佩奇告诉她,「但我现在明白正是因为有他在,我才能有空闲时间。」

缓慢淡出

但这并不意味着佩奇不再审查、批准、管理着谷歌的产品。 佩奇和布林一起掌握着公司绝大多数的投票权。简单来说,这个地方是他的。相比于和人相处来说,他更喜欢和产品打交道。而且,他在这方面的确出色。 在谷歌2004年发布Gmail的时候,开发者PaulBuchheit 拿着它到佩奇的隔间办公室接受审查。 当Buchheit在佩奇的电脑上打开程序的时候,佩奇做了个鬼脸。 「这太慢了。」佩奇说。 Buchheit不同意,他觉得加载速度还是不错的。 「不」,佩奇坚持说道。因为他花了600毫秒才加载完一个页面。 「你不可能知道那么准确。」Buchheit说。但当他回到办公室查看服务器日志时,发现Gmail的加载速度真的是600毫秒。 佩奇在谷歌重大的战略决策上仍然拥有决定性的话语权。比如几亿美元对wirelessspectrum的竞价,以及在2006年时候以16.5亿美元的价格收购Youtube。 但对于谷歌人来说,佩奇已经很少参与到公司的日常管理中。 当施密特和他的直接下属——一个叫运营委员会(Operating Committee)的小组——开会的时佩奇会出现,但他只是摆一台电脑在面前一直坐着。布林也是这样。 他们不会参与到会议中,除非施密特说「兄弟们,我需要你们注意一下。」 佩奇或者布林才会对问题的某些方面提出尖锐的意见。然后,佩奇就会在那个房间的空角落里开始发表他的意见。 有时候佩奇可能会表现得很活跃,接着施密特就会小心地想办法让他闭嘴,说「好了,佩奇,我们明白了。谢谢。」 对于一些问题,佩奇的意见会直接被忽略掉。比如,在谷歌成为互联网界最成功的广告公司后,佩奇决定摧毁整个广告代理业务。他觉得通过技术改进可以直接将这个非常低能的系统干掉。然而公司不仅没有这么做,施密特 还和他的广告主管Tim Armstrong,Sheri Sandberg尽可能地确保他们重要的广告代理商客户没有听到佩奇的这个想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佩奇越来越感谢施密特的贡献。佩奇的目标是创造能让世界变得更好的产品,并且实现商业化。谷歌搜索引擎无疑已经做到了第一点,而施密特则帮助他实现了第二点。他不像那些折磨与剥削Nikola Tesla的人。 随着佩奇对施密特更加认可,他越退越后。 2007年的时候,佩奇觉得他参加的会议太多了。他想拒绝一些邀请,但想听他建议的谷歌高管们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案——直接把会议邀请发给他的助手,因为助手一定会老老实实地把会议加到他的日程中,所以佩奇开始尝试摆脱助手的帮助。这就迫使那些想要和佩奇讨论的人们在跟踪他到谷歌的办公室。在这情况下,他长久以来的社交缺陷反而帮助了他:他慢慢学会了一边走一边和人不断友好地点头来躲避他们。 他也厌倦了采访。2008年,佩奇告诉谷歌的媒体部门,这一年他只提供八小时采访时间。为什么他非得和外面的世界交流呢? 那是施密特的作用。

我们也许还能做更多

1998年下半年的一天,谷歌第一任HR主管Heather Cairns来到谷歌的车库,把佩奇和正在玩乐高的布林叫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呢?」Cairns用她一贯刺耳的方式问到。桌子上,佩奇面前正摆着的一个机器人胳膊和橡胶滑轮尾巴的装置。 「我们正试着解决怎样可以不用手来翻书,」 佩奇解释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将世界上所有的书都放到网络上,让大家都看得到。」 「当然,」Cairns 说。「当然。」 不久之后,佩奇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带着一台小型手持摄像机开车环绕Palo Alto。他每向前开几百米就停下来拍几张照片,回家之后他把照片上传到电脑上。他看到了确证他想法的东西。谷歌可以把许多相机放到每一台车上,开到世界各个角落拍照。然后一个数字化的、可搜索的真实世界就在网上了。 在施密特的时代,书和地图成了谷歌最受欢迎的产品。谷歌图书自2003年成立以来已经有2000万卷图书,这个数字还在增加。谷歌街景2007年发布,到了2014年,已经有50多个国家的街道可以从任意一台电脑上搜索到。 甚至在谷歌早期,佩奇就一直希望公司不要局限于基本的互联网搜索。由于他还个孩子,他一直在梦想一个改变世界的计划。在密歇根大学学习期间,他建议学校用一种 PRT(即个人快速通勤)系统取代公共交通系统,PRT 实际上是一种无人驾驶的单轨式交通系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车。后来在斯坦福大学,他提出的论文观点令导师Terry Winograd摸不着头脑。他当时的观点看似非常前沿,直到现在Tesla才提出了一部分类似计划。其中一个观点就是,打造一条从地球表面直通太空的超级长的环形轨道,使得物体进入太空更加便捷。另外一个提议是能从太空中吸收能量的太阳能风筝。 谷歌现在已经能够从广告中获取巨大的利润,而且施密特把公司管理得很平稳。佩奇意识到,他终于可以将他的愿景带到生活中。 2005年之前,佩奇的一个理想是研发手持计算机,它可以把谷歌服务装到地球上每个人的口袋里。所以在那一年里,佩奇促使谷歌收购了一个有同样荒唐想法的小型创业公司。这个公司就是安卓。它的CEO兼创始人是苹果的前高管Andy Rubin,他曾经开发过一个一度流行但最终失败的网络电话Sidekick。 收购安卓可以算是佩奇的想法。直到交易结束后佩奇才告诉施密特这个5000万美元的项目,但他显然没有什么兴趣。布林 从一开始就知道,但他兴趣也不大。 佩奇将安卓作为一个独立的实体运营,只在名义上是谷歌的一部分,还允许Rubin按照自己的想法运行公司而不受干涉。安卓甚至有谷歌员工不能用胸卡随意进出的独立的大楼。施密特基本视它不存在,主要是因为5000万美金对谷歌来讲太微不足道了。 在他看来,佩奇在安卓上倾注了大量的热情。他总是和Rubin在一起,以至于为没能照顾到谷歌其他业务而感到内疚。再一次,这就是施密特的作用。 在接下来的两年里,Rubin开发了一个他认为的最先进的电话操作系统。 然后,Rubin在2007年在拉斯维加斯的出租车上用笔记本电脑观看了史蒂夫·乔布斯苹果移动电话的发布会。 那就是iPhone。太惊人了。 我靠,Rubin想。我们不得不重做我们的手机了。 Rubin让司机靠边停,方便他看完剩余的发布会。 一年后的2008年9月,T-mobile推出了G1款,第一款搭载Rubin所设计的软件的手机。操作系统看起来像iPhone的山寨。但它是个很好的山寨,并且免费。 制造商的支持使得这个操作系统的用户数可以和苹果相提并论,并且运营商也试图和iPhone唯一的通讯网络——AT&T——进行抗衡。2009年的第二季度,安卓只有1.8%的市场。而在2010年的同一时期,安卓有了17.2%的市场份额,首次超过了苹果的14%。不久后安卓就成了世界上最普遍的操作系统。 到2010年,佩奇已经通过创造两个几乎无处不在的科技产品而改变了世界。谷歌,一个从论文项目开始的公司,使得互联网成为了用户在日常生活中最有力的工具。而且佩奇在没有任何人的指引下孕育了安卓的发展。如今,安卓将智能手机变成了廉价的商品,未来每人手里都有一台联网的设备也只是时间问题。 再次取得这样巨大的成就——并且是以一个领头人的角色——给了佩奇在管理方面的巨大的信心。佩奇已经意识到了早期的时候他不太善于授权。现在他很高兴他和Rubin协作得很好。 佩奇之前总是对他人有信任问题。现在他变了。也许是因为他有一个家庭了。在2009年5月密歇根大学的开学典礼上,佩奇谈到了他的父母,他的妻子Lucy Southworth以及他们的孩子。「就像我一样,你的家人把你送到这儿,而你又把他们带回这儿。」他说「一定记住和家人多联系,他们才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 安卓迅猛发展,佩奇日渐成熟的同时,谷歌基于搜索和广告的核心业务也在施密特的管理下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到2010年,谷歌市值达1800亿美元,拥有员工2.4万名,俨然是一家大公司了。 它也因此遇到了一些大公司通常会遇到的问题。《纽约时报》记者Claire Cain Miller在2010年11月的一篇题为《谷歌遭遇成长的烦恼》的文章中对这些问题作了详尽的报道。 在这篇报道中,Miller采访了一些在职的谷歌员工和前员工,他们认为这家公司已经变得过于官僚和臃肿了。文章称,谷歌过去一直把每个项目的工程师团队人数限制在10名以内,近年来却已经增加到20名甚至40名了。更糟糕的是,「工程师说公司鼓励他们少去开发新产品,而将重点放在现有产品的改进上。」

大公司的窘境

一位项目经理透露他觉得是时候从谷歌辞职了,原因是他发电子邮件时需要添加并抄送太多人。他说「我认为有一部分人会离开这个挣钱很容易的地方,因为他们对大公司的流程太不满意了。」 另一位产品经理告诉Miller,他在考虑辞职是因为在谷歌工作意味着自己做的产品公众曝光率太低。 Miller甚至引用了施密特的话来表达这种担忧。 「曾经的谷歌三个人就可以开发出世界级的产品,但那已经是过去时了。」 文章一经刊登,施密特勃然大怒。一位谷歌女发言人致电《纽约时报》并要求撤掉Miller的文章。(但她没撤。) 除了过于官僚,2010年施密特领导的谷歌还要面对另一个大公司困境。那就是,它不再是硅谷独领风骚的新巨头了,Facebook才是。 2007年,一位名叫Justin Rosenstein的产品经理离开谷歌投奔Facebook。随后,给他在谷歌的老同事留了一张便条形容Facebook就是「昨日的谷歌……是改变世界的弄潮儿。它的规模还足够小,于是它的每名员工都能在公司发挥巨大的作用。」 2010年,Facebook的1700员工中有142名来自谷歌。 在谷歌最高层中,公司的历史以另一种方式呈现出来。施密特从来没有完全改变这种在佩奇时代形成的高层决策时激烈争辩的做法。十年过去了,屡屡发生的冲突使高管们变成了彼此的死对头,甚至无法共事。 2010年秋,佩奇察觉到了谷歌的这些新问题。他还发现了另外一个更令他担心的问题:在施密特其他方面都大获成功的任期内,谷歌的野心却不如往昔了。 2009年,谷歌实现利润65亿美元,拥有2万名员工。佩奇看着这些数字思考着,我们有这么多钱,有这么多人,可为什么没有做更多的事呢? 他禁不住想,最近谷歌做的最大的事就是Android,还是施密特不感兴趣的一个项目。 婚后愉快地淡出了公众视野的佩奇很享受那种在幕后指点江山的生活,但他开始怀疑施密特是否就是引领谷歌未来的合适人选。 当年年底,佩奇接受Steven Levy的采访,之后采访内容被收录到《In the Plex》一书中。Levy问佩奇是否希望再次担任CEO,佩奇的回答很平淡「我很享受自己做的事情。我觉得我能够对很多事情产生积极的影响,这让我感觉很棒,所以我不觉得会有什么变化。」 随后他起身离开,采访结束。 但一分钟之后佩奇又回来了,他告诉Levy「我感觉人们并没有从事具有影响力的工作。」他说谷歌「在一些我们本该快速完成并规模化发展的事情上做得还不够好。」 佩奇承认谷歌搜索和广告业务带来的巨大的利润和持续的发展,正是他崇拜的英雄NikolaTesla缺少的那种能支持他疯狂梦想的印钞机。如今,他有机会做点不同的事。眼看着谷歌一直在做那些没什么雄心壮志的事情,他有点受不了了。 佩奇的这种沮丧在他2009年在密歇根大学发表毕业演讲时都能听得出来。他跟毕业生谈起他与妻子前几年去印度的经历。他们去到一座贫穷的村子,那里污水遍地。他说这些污水会使人们感染小儿麻痹症,正是那种疾病夺走了他父亲的生命。 「如果他知道小儿麻痹症这种疾病还存在,他会很难过。虽然我们已经有了疫苗,」佩奇说,「人类即将消灭小儿麻痹症,今年到目前为止只有328人感染。让我们尽快搞定它吧。」 2010年秋,佩奇在一次产品评审会上对外公开了他的沮丧情绪。施密特、布林、佩奇、谷歌的产品高管以及他们各自的得力助手共同出席了会议。像往常一样,佩奇安静地坐在那里看手机。一开始,一位高管介绍了一款能够帮助用户找到合适的线下购物商店的新产品。 他介绍得正起劲,佩奇却突然打断了他。 「不,」佩奇直接说。「我们不做这个。」 会场安静了下来。 「我们做的产品是要利用技术解决数亿人面临的大问题。」 他接着说。「看看安卓,看看Gmail,看看谷歌地图,看看谷歌搜索,这才是我们做的事情。我们做的产品在人们的生活中是不可或缺的。」 「你这个东西不是。」 佩奇没有大声说话,他也不必大声。他传递的信息已经足够响亮而清晰了。 当年12月,佩奇、布林和 施密特聚在一起进行了一次开诚布公的讨论。 在2011年1月20日的一次谷歌业绩电话会议上,施密特宣布自己将结束谷歌CEO生涯,拉里·佩奇将重任谷歌CEO。 施密特转任谷歌执行董事长。当天晚些时候,他在twitter上发了一条消息「成人监督不再需要了。」

不一样的拉里·佩奇

佩奇带着快速发展的决心重任谷歌CEO。 首先,他对公司高级管理层进行了重组。他接管了几个公司最重要的产品部门,包括YouTube、广告和搜索,并且在各部门顶层任命一名类似CEO的经理。佩奇希望延续他和Rubin在Android项目上取得的成功模式。 随后,佩奇率领谷歌对Facebook的威胁作出回应,终于推出了他们自己的社交网络产品谷歌+。 第一年夏天结束时,谷歌用统一、连贯的界面重新设计了它旗下的所有产品。 2012年,佩奇以125亿美元收购了Motorola,主要是为了获得该公司旗下的大量专利,保护Android不受苹果和其他公司的诉讼困扰。 谷歌进军硬件领域,推出了一款基于谷歌操作系统的笔记本电脑——Chromebook,以及一款未来感十足的穿戴式计算机——谷歌眼镜。 2012年底,谷歌开始在堪萨斯城安装光纤网络电缆,为当地所有人提供免费的网络连接,速度要比宽带快上100倍。 佩奇的这些举动震惊了全世界,但没有让了解他的人感到吃惊。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怀有奇异梦想的家伙,他会拼尽全力尽可能快地让美梦成真。 但不久之后, 佩奇的那些亲密伙伴们清楚地发现,在退居幕后置身事外那段时间里,他改变了那么多。 2013年2月,谷歌高管从世界各地来到CarnerosInn,这是一座风格淳朴的位于纳帕谷山区葡萄园的度假胜地。谷歌为期两天的年度顶级高管会议就在这里举行。 与会者包括谷歌大宗广告业务负责人Susan Wojkicki、Android 业务负责人Andy Rubin、YouTube部门CEOSalar Kamangar、Chrome部门负责人Sundar Pichai以及谷歌+主管VicGundotra。每位高管都带了各自的得力助手出席会议。 会议第一天,所有人来到Carneros Inn有着白色帘幕的宴会厅出席佩奇的演讲。 佩奇用沙哑的声音对大家说,谷歌有着难以置信的远大理想,但如果在座的各位不停止彼此间的争斗,这些理想将永远无法实现。从现在开始,谷歌将「对斗争零容忍」。佩奇承认,谷歌早期会要求它的领导者们相互竞争,而他自己或许就是最好斗的那个。 但那时谷歌的问题是线性的,比如,需要将旗下的所有产品扩大市场份额——从零到具备竞争力再到大获全胜。而现在,谷歌在其产品领域已经取得了世界领先地位,面临的问题就变成了佩奇口中的n的平方问题。谷歌要以「10倍」的速度向前发展。谷歌要开辟全新的市场,要用前所未有的方式解决问题。为了解决n平方问题,谷歌的高管们必须学会相互合作。 这次演讲令谷歌的高管们感到惊讶,尤其是那些公司的元老们。因为在过去佩奇和布林把他们不喜欢的所有点子都叫做「愚蠢」,要不就是「邪恶」,吵架就是谷歌当时的工作方式。 他们其中有一些人还记得,2001年7月那天佩奇当着所有同事的面羞辱并解雇了一些项目经理。但那一天,人们在Carneros Inn宴会厅看着佩奇,发现他与那个在自己的宿舍打造谷歌首台服务器的孩子看起来很不一样。佩奇头发泛白,腰围和脸庞呈现出中年人的模样,他由于患声带麻痹症,声音也变得粗哑干涩。

理解每一个需要

2014年3月19日,拉里·佩奇在加拿大温哥华TED大会期间接受了采访。他和采访者Charlie Rose坐在台上的高椅上,一张桌子摆在他们中间。 采访原本是准备了稿子的。佩奇、他的首席公关主管Rachel Whetstone以及谷歌首席营销官Lorraine Twohill提前一天在温哥华酒店房间为这次采访做了准备。 现在,佩奇和Rose将视线从观众身上转移到位于舞台上方和后面区域的一块巨大的屏幕上。上面是一款拳击视频游戏,一名拳击手正把他的对手逼到一个角落,给予对方无情的猛击。 获胜的拳击手是由谷歌研发的一款人工智能计算机程序控制的。 佩奇向Rose解释说,这就是谷歌的未来。佩奇指出谷歌的人工智能程序能够像人类玩家一样以同样的清晰度看到屏幕上的内容。它可以自己学会玩游戏。佩奇说,你看它干得多漂亮,想象一下如果将这种人工智能用于工作会是怎样。 Rose喜欢这个想法却有点困惑,他笑了起来。台下的观众也同样如此,他们不明白佩奇在说什么。之前的彩排没有管用,这并不怪Whetstone和Twohill。 在与人打交道方面,自从经历了2001年7月那个尴尬的一天之后,Larry佩奇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他还是不擅长公开演讲。所有的内容都讲到了,却淹没在一堆不完整的句子和跑了题的长篇大论里。论口才,拉里·佩奇不及史蒂夫·乔布斯,甚至也赶不上Mark Zuckerberg。结果是,公众基本上不知道谷歌和拉里·佩奇正在做什么。 在佩奇重新掌管谷歌的第四年,公司状态极佳。股价升至700美元以上,不难想象有一天谷歌的年度收益会突破千亿美元。 然而,佩奇却认为谷歌正面临着一个关系到其存在意义的拷问:继搜索业务之后,谷歌能否开发出其他伟大的业务? …… 对佩奇而言,这意味着他现在需要花很多时间来问自己,未来是怎样的,以及谷歌该如何去创造未来。 他有很多想法,而且谷歌由他负责,他可以让工程师们实现这些梦想。 他从未放弃曾经向密歇根大学提出的交通系统的建议,于是现在他让谷歌的工程师研发无人驾驶汽车。 然后是人工智能。除了称霸视频游戏以外,谷歌的人工智能还能够观看YouTube的所有视频。 谷歌有一家子公司Calico,它正在研发老龄化和死亡等问题的解决办法。 谷歌的另一家子公司谷歌 Fiber,它用比宽带快100倍的网络连接了堪萨斯城、德克萨斯州奥斯汀和犹他州普罗伏的所有家庭。谷歌 Fiber可能会很快扩展到另外九个城市,包括凤凰城、夏洛特和波特兰。 2013年,佩奇把AndyRubin从Android主管的位置调走,让他去开发机器人业务。佩奇想象着这样一个世界,机器人可以帮助人们做很多事情,比如照顾老人,把杂物和家庭日用品装上无人驾驶汽车。2013年底,谷歌收购了Boston Dynamics,这家公司主要生产仿人类和仿动物机器人——其中一些用于军事用途。 同样是2013年,佩奇与苹果前高管、iPod的设计者Tony Fadell会面,并说服他以32亿美元的价格将他新成立的公司 Nest出售给谷歌。Nest主要生产与互联网连接的恒温器。就在这个月,谷歌收购了TitanAerospace,它是一家生产无人机的公司。 在谷歌,人们把最大胆的想法称为登月计划。这种想法他们有很多,包括利用热气球向世界上的落后地区覆盖互联网服务,还有计划生产Android系统的智能手表。 佩奇承认这些想法之间的差异之大和数量之多常常使得公司的一些投资人感到忧虑。他们担心:谷歌能够抓住重点吗?或者像之前的许多技术巨头一样,步人后尘,稀释了自己的精力,追逐太多狂野的梦想?说真的,有谁会需要一台在视频游戏里能够打败真人玩家的电脑呢? 佩奇从两个方面对这些担忧作了回答。首先,他相信谷歌从事登月计划项目会比普通项目更容易。他给出的逻辑是:前者少有竞争。此外,最优秀的人才会愿意在谷歌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因为他们喜欢雄心勃勃的项目。 其次,佩奇认为所有这些项目都能够为世界提供更好的搜索服务。 这些年来,佩奇一直想给谷歌搜索提出一个宽泛的定义。 2012年,他曾对一名记者说「完美的搜索引擎会理解你所有的需求。它会深刻地理解世界上的所有一切,(并且)反馈给你的正是你所需要的一切。」 在2013年谷歌会议的一次主题发言中,佩奇说道,从长远来讲——「你知道,50年后或者什么时候」——他希望谷歌的软件能够「理解你了解什么,不了解什么,以及如何组织这个世界以便解决重要的问题。」 所以,在佩奇看来,如果你回到家感觉有点冷,你的谷歌腕表将会开始搜索进而理解那种感觉。搜获结果会使你的谷歌恒温器开始加热。 与之类似,如果你的牛奶喝完了,你的谷歌冰箱会通知你的谷歌无人驾驶汽车去到当地的商店向谷歌机器人买一些牛奶回来(当然是用谷歌钱包来支付)。这些都可以叫搜索。 理解谷歌登月项目多样性的关键在于理解佩奇对「完美搜索」的想法——当你周围的设备之间是相互兼容的,完美搜索才能实现。 例如,谷歌当前最先进的搜索产品谷歌 Now可以做的事情就包括在用户需要赶飞机的情况下,提醒用户出发的时间。但这项功能实现的前提是需要读取Android用户的收件箱、谷歌地图、谷歌航班搜索、谷歌日程,当然还有用户的智能手机。 所以尽管谷歌进入的业务领域看似杂乱无章,包括汽车、恒温器、机器人和电视产品等等,但他们的背后共有一个主要的目标:在佩奇想象的那个世界里,但凡我们能触及的事物都能通过人工智能计算机进行连接和理解,这种计算机能够识别我们的活动方式并且学会预测我们的需求,甚至在我们自己觉察以前。佩奇多次说起,总有一天这种人工智能会直接连接我们的大脑——可能通过植入的方式来实现。 如果佩奇更善于表达,其中的一些想法会令人们感到害怕。他毕竟每年投入数十亿美元使它们变成现实。他曾说过多次,谷歌应该聘用100万名工程师。谷歌有那么多钱,这实际上是可能的。 好消息是,佩奇的开发一个广泛连接的人工智能并使其能理解并满足我们的需要的目标,并不是想从我们身上占什么便宜。 他在内心上是一个热情的乌托邦份子——相信技术已经极大地改善了人们的生活,并将继续。 在2013年谷歌会议的一个问答环节,佩奇告诉与会者,未来的人们回首我们如今的生活就像现在的我们回首原始人祖先终日刀耕火种的生活的一样,都会觉得「疯狂」。 2014年,佩奇的生活与他12岁时看到哭的Nikola Tesla传记中的晚年生活大不相同。 他没有活得贫困潦倒或备受冷漠。年仅41岁的佩奇将会在他的后半生投入数十亿美元和无尽的时间去完成他那些疯狂的梦想。 「你们所能想象的一切都是可能实现的。」2012年,佩奇对谷歌的投资者说。「你需要做的只是想象,然后把想象变成现实。」  本文作者:Nicholas Carlson 翻译:胡轩飞、李学芳、卢茜

理论拉里·佩奇谷歌产业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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